在史籍上,較早有對花柳病醫(yī)治記載的是華佗。1920年在安徽亳州藏書家姚氏墨海樓的故紙堆中發(fā)現(xiàn)了年代久遠的《華佗神醫(yī)秘傳》手寫本,其中有15種治花柳病的處方,而且記載了前陰潰爛、脫落、鼻柱將落這些可怕的癥狀,而華佗能治愈它,“即已脫落者,亦能重生”,實在令人驚嘆。
漢朝以后,在治療花柳病方面也陸續(xù)有些記載。例如,隋巢元方《病源侯論二十四·花瘺候》云:“風濕容干皮膚,與血氣相搏,其肉突出,如花開狀。”《病源候論二十五諸惡瘡候》云:“初生如飯粒,破則血出,生惡肉有根,肉出反散如花,諸惡瘡久不瘥者亦然。”唐王燾《外臺秘要》引《素女經》說:“七傷之情,不可不思。第六之忌,新息沐浴,頭身發(fā)濕,舉重作事,流汗如雨。以合陰陽,風冷必傷。其腹急痛腰脊疼強。四肢酸疼,五臟防響。上攻頭面,或生漏瀝,云出《古今錄驗》二十五卷中。”唐孫思邈《千金要方》云:“交合事,蒸熱得氣,以菖蒲末白梁粉敷合,燥則濕痛不生。”又說:“治陰惡瘡,以蜜煎甘草末涂之。”宋竇漢卿《瘡傷經驗全書》云:“霉瘡由于與生疳瘡之婦人交合薰其毒氣而生。”
以上論述中的所謂“四肢酸痛,上攻頭面”,其現(xiàn)象類似梅毒。所謂“惡瘡久不瘥”,也可能是梅毒的萌芽。而竇漢卿所云“霉瘡由于與生疳瘡之婦人交合薰其毒氣而生”,更是把這種病與性交聯(lián)系在一起了。但是,在這些古書上都沒有明確提出這是性病、花柳病,而是往往把所謂惡瘡與風癘相混。在這個問題上,古書上也提出一些個案可供分析,例如:
齊武平時,梁州薛河寺僧遠為,性疏誕。不修細行,好逐流蕩,歡宴為任。眼邊有烏點,洗拭之,眉毛一時隨手落盡。(《唐高僧傳》)
消渴連年,累有相如之患。遣于大漸,遂如范增之疾。桐君對藥,分閼神明。李柱倚醫(yī),更無方技。銘云:“梧桐茂苑,楊柳娼家。千金回電,百日流霞。凋零倏忽,凄愴榮華。河陽古樹,金谷殘花。”(周瘐信:《鄭偉墓志》)
潘炕嬖美妄解愁,遂風恙成疾。
劉貢父晚年得惡疾,須眉墮落,鼻梁斷壞,愴感慚愧,轉加困劇而斃。(《苕溪漁隱叢話》)
元豐六年十月十二夜,有得風疾者,口不能言,死生之爭,有甚于刀鋸木索者,知其不可救,默為祈死而已。”(《東坡志林》)
以上這些癥狀,都和花柳病類似,而且從記載看來,和性生活也有密切關系。據(jù)考證,前面《東坡志林》所述,也是劉貢父的事情,貢父兄劉敞知永興軍,亦惑官妓茶嬌得驚眩疾。(《宋裨類鈔》)那么這些病是花柳病的可能性就更大了,但是,目前還未發(fā)現(xiàn)有任何疆料對此作過明確的診斷與記載。